正如那道声音所言,寒冷的冰雪拥抱许一墨,一身蓝色的戏服,纹着白色的凤凰图案,戴着冠子,他拿起了曾经厌恶的战争武器。
属于记忆的命途行者,记录着战争的残酷,他屠杀着生命,那张脸由原本的平静变得越来越疯狂。
眼神透露着兴奋,仿佛一台杀戮而生的机器将一切屠戮,每逝去一条生命,都会有一张光锥随之诞生。
直到他用着长刀,将那些祈求生存的血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,将四肢撕碎,犹如恶魔的低语。
“美好的记忆,应该值得歌颂!”
硝烟弥漫的战场上,一道蓝色的身影翩翩起舞,口中高唱,只有那戏子能够看到的幽魂在战场上攀附着每个活人的背上。
而那些人的下场,血肉模糊,不留全尸,精神发狂,惊恐嚎叫,此时此刻,炮火的悲鸣,犹如唢呐的奏乐,诡异的黑气弥漫在这片天空下。
形成的黑云,降下猩红的雨水,一片阴霾混沌中,戏子优雅的跳着水袖舞,和这一诡异绝望的场景格格不入。
直到唢呐声停止,一曲唱完,一舞结束,当雪白的双袖变的艳红,当灰白的头发染上罪恶的颜色,当鲜血化作妆容衬托阴森的微笑。
黎明如同箭矢,划开了那压抑的黑云,又好似相机的快门,将这贯穿遍地尸骸的红袖记录。
一张冒着红雾的光锥缓缓升空,绚烂的烟火庆祝着平静的到来。
那身蓝白戏服化作雪花漫天飞舞,许一墨走到知更鸟身前,将那倒在地上的人抱起,一同消失在这片暮光之下。
只是,近乎癫狂的许一墨并未注意,知更鸟脖子的伤痕不断闪烁着微弱的蓝光,一片雪花自伤口处生长,转瞬即逝。
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儿。
直到…
匹诺康尼。
咚咚咚,星期日敲响许一墨的房门,如今距离那一场战争已经过去两年,许一墨和星期日也都变得各不相同。
一个,让人敬而生畏,又城府颇深的家族继承人,一个,诡异无情的戏子,那些一个个的压迫者,在听过戏后离奇的死在家中。
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现场留下一张,死者生前绝望惊恐的光锥。
“老日?这个时间,你不应该在处理公务吗?这两年你可是越来越忙,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几次。”
打开房门,许一墨微微惊讶,随后让星期日进入房间,冲泡上两杯咖啡,两人皆是沉默。
一个是在等话,一个是在考虑该不该说出来。
看着如今的许一墨,那张脸上带着阴柔,眼角画着黑色的眼影。
“来找你…是因为有件事需要你的协助。”
良久,星期日喝了口咖啡,缓缓开口。
“你说,若是我能办到,绝不推脱。”许一墨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。
“小墨,我不知道在战场上你经历了什么,让你回来后性情大变,仿佛换了个人,虽然你依旧把我和妹妹当成家人,但我怎么试探,你都没说过实话。
这也是我对你改变称呼的原因,那股无时无刻不透露的疯狂,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。”
知更鸟和许一墨回来时,星期日自然是亲自将两人接回。
妹妹变得成熟,也散发着一股坚毅,可许一墨不同,气质阴森森的,时不时还很容易发疯,除了知更鸟外,几乎没有第二个人能压制住那疯狂。
哪怕星期日请了无数名医诊断,都无法改变。
“但这次事关知更鸟…和你。”眼神逐渐凌厉,星期日握着咖啡的手越发用力。
“你说的,是家族那些黑暗肮脏的另一面吧?”似乎早有预料,许一墨的语气十分平静。
闻言星期日惊讶的看向许一墨,他知道,眼前的人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,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有所关心,家主曾想过培养许一墨,却以失败告终。
“小墨…还记得你的梦想吗?”
“梦想?哈哈哈。”许一墨摇头冷笑。
“在这个梦想之地,从不缺乏梦想,有多少人借着这个词一直自欺欺人逃避现实呢?”
“将巡海戏班的名字,在寰宇奏响,你和知更鸟一样都是心思单纯到极致的孩子,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。
那手真不老实,所以,这不应该是你们所承受的,家族的污秽不应该浸染这一抹纯真。”
星期日话里有话,并未明说,但许一墨能够知道,这个拿自己当成弟弟的人,想要承担一些不属于自由的东西。
并未回答星期日的话,许一墨将话题转移:“家族信仰同谐,可却做着一些肮脏的事,我想,家主的信仰应该是早已被同谐吞噬的秩序。
可星期日,你太过自以为是,鸟为什么会飞呢?你和知更鸟谈论过这一问题。
在我看来,雏鸟因向往自由而飞,而并非将折断的羽翼,以另一种形式续上,这并不是自由,而是诅咒。”
“谢谢你们带给我家
第96章 疯批戏子在线发癫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